大學生的未來,被我們綁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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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乖的一群

當我寫完「為台灣教育界投下一顆震撼彈!(1)」, (2)」, (3)」與「回應篇」 等文章之後,我想,很多人還是不完全瞭解我的想法。

其實不應該說是「我的想法」,應該說是我們「一整個世代的人」的想法,這一整個世代,包含了現今的「大學生們、研究生們、博士生們、甚至是年輕的助理教授們」的想法,特別是那些不願意遵守體制,不願意乖乖的照著長輩們的指示做事的那些人。在本文中,我將稱他們為「不乖的一群」。

其實,侯文詠在「不乖」一書中已經表達了這個想法,他可以說是「不乖的一群」當中的元老級人物。他為了寫作,放棄了大好的醫師工作,辭去工作專心去做那種不賺錢的作家,他可以說是「不乖的代表人物」。

侯文詠是 1962 年出生的,他比我大七歲,也就是現在滿 48 歲了,許多與他年紀相仿的人,都已經是大學生的父母了。因此,這個元老,他應該當之無愧。

讓我們再看看一個年輕一點的「不乖人物」— 朱學恆。朱學恆是 1975 年出生的,比我小 6 歲,他是那一代不乖人物當中的代表。很有趣的是,他與我一樣都挑上了李家同作為挑戰的目標,請看 朱學恆與李家同的恩怨情仇 (1) , (2), (3) 等三文,便可以瞭解其中的典故。

為何我和朱學恆都不約而同的挑上了李家同呢?這點很有趣,起初我也想不清楚,但是只要從「不乖」的角度去想,一切就豁然開朗了。

李家同教授不斷的在社會上發出:「年輕人要一切從基本做起」、「不要常常看臉書與 PTT」、「成功的人不看臉書」、「閱讀九把刀的小說會變笨」等引起爭議的話語。這一點甚致引起了九把刀的回應,並且撰寫了一篇回應文章:「世代更替下的寬容,新一代一定要更厲害!(關於李家同的批評與指教)」 ,這篇文章讓我感受到很強的共鳴,從此讓我對九把刀的觀點徹底的改變了。

九把刀在上述文章中說道:

每一個時代的經典文學,其核心價值講的都是一樣的東西。
那就是對生命的熱情,對正義的挺身而出,對善良的讚頌,對邪惡的征伐,對愛情的嚮往,

對親情的羈絆,對友情的追憶,對自我認同的不斷反省。

也許我們使用的文字不一樣,也許我們的用典迥異(以前的人用典史記,我們用典海賊王),

但一部作品之所以能在當代大放異彩,絕對是因為它與人們心中崇仰的價值強烈呼應。

我的下一個世代作家也會一樣,不是因為我相信他們會比我更強,

而是我選擇相信,他們會跟我一樣捍衛我們都相信的純真價值。

並且針對網路工具,像是臉書提出了下列的看法:

李家同教授對許多事情的批判,其實來自於他對許多新事物的不了解,

這一種不了解有時候是很難透過純粹的溝通,得到思想上的和解。

--非得透過實際的長期使用不可。

如果你用google去查詢「何謂臉書」,也不過得到一堆定義,但這種了解是非常表面的,

你非得實際去使用一段時間,才能透過社群融入感去體會到為什麼大家都很喜歡透過臉書去聯繫情感、寫文章、舉辦活動等等。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很難,

對我來說,與其教我媽媽如何寫部落格文章,不如我認真多發表文章貼在部落格,給我媽媽看。她高興就可以了。

「使用者介面」原本就是一個世代一個世代更替的殘忍真相,

李家同教授也許非常清楚臉書的定義是什麼,但也可能永遠都無法「感受」到臉書是什麼。

接著,讓我們再看看有一位知名的部落客 — MMdays 在回應我「震撼彈」的一篇文章」:「我看李家同的是與非 – MMDays」當中所撰寫的一段話。

綜合之前的探討, 大家可以發現, 李家同教授, 其實是個很老派的人, 原因很簡單, 因為他本來就是個老人
而且, 老人喜歡碎碎念
所以他會看不慣年輕人一直上網, 一直打電動, 一直看一些沒營養的書, 沒事念你們兩句, 跟你爸媽沒什麼兩樣. 所以我認為, 李教授只是一個跟時代稍微有點脫節的人. 所以他東罵西罵, 批評了大家不好好念英文, 也批評了大家電磁學沒好好研究, 沒作出一些實用的東西. 但是請大家注意, 批評台灣不好好研究電磁學的這篇文章之中, 其實李教授是希望學生在實作上追根究柢, 有所貢獻的.

碰巧的是,正是李教授批評了大家電磁學沒好好研究的這一篇文章,引發了我寫「震撼彈」系列文章的動機。

因為,我企圖透過這些給李家同教授的公開信,指出李先生的盲點,並且直指他正是整個學術界之所以沒辦法好好研究電磁學的原因,因為他們那一代人所創造出的「獨尊論文的三位一體結構」,悃綁著我們這一代的年輕學者,讓我們不敢好好的去做「電磁學的研究」,因為,那種研究很難發表論文。

然後,我指出了這種結構,甚至影響著我們的大學生們,讓他們不能好好的學習自己想學習的事物,發展自己的興趣,而必須要努力的與基本學科奮戰,甚至是放棄自己的興趣、放棄自己的理想、最後終於放棄了自己的人生。

如果這樣看來,李家同先生與他同輩的那一代人,毀了我們的人生。

挑戰李家同

這是為甚麼我要用力的在網路上發出聲音,即使冒著「被學術界打擊、被同事們恥笑、被朋友們避之唯恐不及的風險」,還是要撰寫那些公開信的原因。

我用力的將這些公開信,透過臉書、email、留言板等方式,送到有興趣的讀者手上,但可惜的是,李家同教授根本就不在那裡、不在網路上、不在臉書上、更不可能在 PTT 上,因此我根本無法透過網路公開的把信送到他手上。

最後我只好選擇用一個較為傳統與私秘的方式,用 email 直接寄給李家同教授。終於,我得到他的回應了,這些通信被我紀錄在:「[[| 交鋒 — 陳鍾誠與李家同的書信往返,以及辯論挑戰書] 」這篇文章當中,然後我向他提出了公開辯論的挑戰。

為何我要如此大動作的挑戰李家同先生呢?

一開始,在第一封信當中,李家同先生很客氣的回應我,讓我感覺到他是個很有誠意的人。

然後,在第二封回信中,他問了一句:「你是研究那一行的?」,這句話讓我在臉書的網友提出了疑問:「他是在質問我嗎?」。

最後,當他以突然以英文撰寫了下列這封回信給我時,我當場愣住了。我不知如何解讀,只感覺到他似乎是與我不同世界的人,我感覺到他正在用英文侮辱我。

Dear Professor Chen:

Since you are in the academic world, you should play the game. That is, you should try to publish, no matter how hard it is.

I am against paying too much attention attention to publication. I will write an article as you wish. Yet, you must face the fact.

LCT

於是,我選擇站出來與他辯論,因為我知道,我撰寫公開信的對象完全正確了,他就是我所要找的人,我知道我必須盡力的表達我們這個「不乖世代」的想法,以便點出整個問題,讓大家知道「台灣大學教育正再綑綁著我們這些不乖的一群,並且環環相扣的捆綁著我們,讓我們找不到任何出路」。

被綁架的世代

我感覺到李家同那一代的學者綁架了我們的大學,讓我們落入了「獨尊論文」的困境中動彈不得,然後我們的這一個世代,繼續用學業成績綁住了我們的下一代,讓他們看不到任何的一點點未來。

我再金門教書七年了,七年來,我看過無數放棄自己、放棄未來的學生們。一開始,我也很直覺的認為他們不用功,所以我用「考更多的試、當掉更多的人」來威脅他們、逼迫他們就範。因此我曾經在一門課當中「當掉 27 個學生」。事實上,這已經是放水了,如果按照我理想中的標準,應該是當掉 43 個,只放一個真正學得會的同學過關。

有一次,有三位學生來找我,說他們的成績分別是 54, 55, 56 分,看看我能不能通融一下,將成績加到六十分。我氣炸了,大叫著:「你們認為可以嗎?你們認為可以嗎?可以嗎?」來回答他們,於是他們驚恐的逃開,深怕我的情緒會失控,並且在離開之後議論紛紛。

當我當了某些同學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之後,我感覺到有些不安,如果他們真的就是學不會,那我是否要繼續當掉他們,繼續當一輩子。此時,我困惑了!

雖然成績告訴我應該把他們當掉,但是情感與理智卻告訴我不能那樣做。於是,我找來了幾個被三當與四當的學生,問問看到底是甚麼原因。

其中一位幾乎從不上課的女生,告訴了我她的問題。她說自己想要開民宿,他已經準備了好幾年,地點也找好了,租金也談好了,成本、收入、利潤、人力、材料等等,他都已經評估好了。但是,她的父母要他來唸大學,他無法反抗,所以越念越失落,越喊到灰心,甚至感到忿忿不平。

於是我看到他用整學期不來上課進行抗議,把全部心力投入到打工的工作上面,卻不留下任何時間給學校的課程。所以,他被當了,而且不只有一科,而是幾乎每一科能當的都被當了。

我的心整個糾結在一起,因為我想起自己國中二年級時,盡了全力還是學不會二元一次聯立方程式。於是我每天從早到晚都被老師打,因為我的考試成績不好而被每一科的老師用藤條打,我們甚至學會在手上塗抹綠油精,以便稍稍減少一些疼痛的感覺。

有一天,我們的數學老師請假了,來了一位代課老師,這位代課老師剛從學校出來實習,非常的窮困。他從早上不斷的教我們全班聯立方程式的概念與解法,直到我們大部分的同學都瞭解並具有解決聯立方程式問題的能力,他才真正下課,那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他問我們有沒有人能帶他回家去吃頓便飯,因為他沒有甚麼錢。

雖然我好想好想舉手,但是我不知道突然帶了老師回家,我的爸媽會有甚麼反應。因此,我竟然沒有舉手,全班也沒有同學舉手,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這位充滿熱誠的老師,落寞的走了出去。

從此,只要想到這位老師,我就好後悔好後悔,我感覺到我對不起他。因為如果沒有他,我今天不可能站在大學的講台上教書,他救了我的一生,但是我卻不知道他是誰,甚至連請他吃ㄧ頓便飯這麼容易的事都沒有做到。

我想著想著,不禁發呆了半响,當我回神過來看到現在這位被當的同學,我決定要尊重他自己的意願。於是我問他:「你想不想被當掉,你還想念書嗎?」。這位同學說他不想被當掉,不想被退學。於是我狠下心直接將她的成績改為 60 分,完全不管他原本低落的原始成績,因為我無法決定她的未來。因為我面臨到一個兩難的課題:「如果我當掉這位同學,我也將毀了她的一生,他會因為被退學而在家人面前抬不起頭來;但是如果我不當掉她,她將繼續被困在這個她不想念的科系當中,繼續做著不想做的事,耽誤著她自己的青春,浪費他年輕的生命」。我感到迷惑、遲疑、猶豫不決,因為這樣的決定對我來說真的是難以承受之重啊!

後來,我看到更多更多的案例,我感到問題的嚴重性。而且,更糟糕的是那些在課程當中過關的同學,百分之九十都是對這個科系沒有興趣的,他們能夠過關的原因,純粹是因為在考試前被迫看了一點點書而已。因為,這並不是他們想要學習的科目,不是他們有興趣的主題。

在臉書上,我與許多網友們討論了這個問題,我的一位好朋友提出了下列的問題:

1. 大學數量應該要縮減。
2. 必須實作、研究、教學皆優的才可進大學當教授。(從嚴選擇)
2.1. 光是實作強的,請當工程師(業界)。
2.2. 光是研究強的,請當研究員(中研院)。
2.3. 光是教學強的,請去補習班(或者其他教育機構)。

對於這點,我有相當不同的看法,因為我知道我們的學生其實各有各的興趣,能力也不比那些學科好的同學差,只是他們不想違反自己的意願,強迫自己去學不想學的東西而已,所以我寫下了這樣一個莫名奇妙的故事。

如果你的前面有一盤菜,一盤山珍海味、而且可以延年益壽的菜。

但是你並不知道,你只覺得那盤菜好噁心!

然後,一個很關心你的黑道大哥走了過來,他拿出他的槍,指著你的頭。

接著,他手下的小弟揪住你的頭髮,按下你的頭,強迫你要吃那盤可以延年益壽的菜。

於是你掙扎、你反抗、但是整張臉卻被一隻強力的手推向那盤菜。

於是你因為情緒過度激動而昏了過去。

當你醒來的時候,卻發現那盤菜已經空了。

你不知道自己是否吃過那盤菜,但是卻依稀記得,有人用槍指著你的頭,揪住你的頭髮,然後將你的臉推向那盤菜。

我還記得,曾經在某個雜誌當中,看過一篇九把刀的專訪,他說自己「線性代數」被當了四次,於是我上網找出了這篇文章:「7.69分上大學,又怎樣? /九把刀」,以下是文章中的某些摘錄片段。

我從這個地方開始思考:如果每個人想上大學就可以上大學,而這個機制對服從它的這些大學生來說,是不是對他們的人生有幫助?

如果大部分的人開始發覺,光只是上大學並不會對他們的人生有幫助、實際上也學不到他們想學的東西、就算畢業也得不到好工作的話--他們退出這個「非常普及的大學教育機制」,日積月累下,有沒有辦法改變這個遊戲規則?

也就是說,我覺得那些被媒體點名拿出來討論的低分錄取的學校,他們的存廢,應該由就讀他們學校的學生來決定,應該由幾年下來的畢業生表現而決定。算是一種自然淘汰賽制。

至於有人考了八分就想念大學,那是他的人生,沒妨礙到任何人。

媒體把他想念的科系搞臭了,最好是舉證那個系所的師資有問題(學歷造假、沒發表論文、師生關係很淫亂、系主任收賄這樣的事),至於那個系所就是想低分收學生,他們面對的問題就由他們承受就是了。

我很能體會九把刀的想法,他非常瞭解這個問題,因為她自己都曾經身陷其中:「大學成績不好又有何仿,那是他們的人生,不是父母的或者是老師的」。

另一方面,我們來想想,大學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社會在討論這個問題時,都把大學當作是「人力資源產生器」,把從大學畢業的人當作是人生履歷表的第一站:「台大→新竹科學園區宏達電工程師→人生第一台車→人生第一棟房子」。如果這個履歷的第一站,沒辦幫助你取得下一站的門票,例如好的工作,例如好的職稱,就算是失敗的學歷?

但大學給我們的,豈只是學科成績單上的分數?

我很認同九把刀的看法,現今台灣的大學已然是一種普及教育,而不再是一種菁英教育。菁英教育要求學生們遵守學校所訂下的遊戲規則,但是在普及教育中,我們的學校卻應該反過來滿足學生們求知的需求,而不是集權式的規定學生們要學甚麼。

在菁英教育的體制下,學生們可以透過「大學」得到更好的工作與職務,他們可以因此而「學會忍耐」,去學習某些自己不想學的東西。但是在普及教育中,學生們看不到「忍耐的理由」,她們只想要按照自己的興趣發展。

我是交大畢業的,89級,管理科學系。幸運延畢過一年。

老實說,我當然有能力唸完交大管理科學系開出來的每一個課程,只是大二之後我就對系上開的課失去興趣,因為系上打算製造出來的那種產業精英,跟我原本幻想的、將來想成為的那一種人南轅北轍。

我沒興趣,也就念不好,很多跟數學有關的課我都修了兩次以上,包曉天老師的線性代數我修了五次。包曉天老師的機率我也修了兩次。陳英亮老師的OR(忘記翻成中文怎麼翻了,作業研究?)我修了兩次。王克陸老師教的會計上下兩學期我都只拿到不多不少的六十分。統計我忘了到底修過幾次?想不起來!

九把刀並非學不會線性代數,而是沒有想學會的動力與興趣,因為他得夢想不是成為「交大管理科學系」所預設的那種產業菁英,也正是因此而不願意違背自己的興趣,導致不斷的重修。

我拿到交大文憑的那一天,我深刻了解,交大給我的光環要勝過我真正擁有的競爭力。我只是有能力畢業,但其它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從交大畢業就很猛了,可我知道我的學科能力弱得驚人。

交大給的光環確實是很有用的一個優勢,但是我那些身在金門大學 (金門技術學院) 的同學們,她們可以這樣的期待嗎?如果不行,那他們的「競爭力」從何而來呢?

我不是一個優秀的績優生,但,我熱愛交大。

我真的很喜歡在交大度過的五年時光,我在浩然圖書館、清大的老圖書館度過太多不專心的備考時光,在那裡面擁抱了數量驚人的雜書,看了好多電影。

我在NCTU版上打過十幾次的大規模筆戰。

我愛上過一個女孩,女孩教了我很多事。

我參加了辯論社,雖僅僅一年,但也獲益良多。

打了很多工,遭遇無數事。

更要強調的是,這輩子讓我心智大開的,不是什麼赫赫有名的哲學大師,而是跟我同寢室的室友在無數個徹夜辯論中啟迪了我的思想(我大概也讓他們看到了什麼叫恣意妄為的人生之道),在此同時,我的室友們也用獨特的方式在課業外開創了他們的人生,讓我實際見識到「人的特質」強過「學校加持」。

上大學的目的不僅僅是要得到那張文憑而已,更重要的是這四年的生命歷程,豐富了莘莘學子們的人生。九把刀的生命沒有浪費在大學當中,學科成績優秀並不是他在大學當中得到的東西,相反的,他因此而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標。

我那一屆管科系畢業時,同寢室四個人只有一個成績中等,包含我在內的其他三個人,成績都在全系倒數十名內--號稱管科89級成績最爛的寢室。

不過呢,其中一個成績很爛的室友在大學時期就開了一間公司,在我們都還在騎機車吸廢氣的時候,他已買了一台七十幾萬的轎車,每次開同學會就會收到印好他最近開的公司名稱的新名片。

成績最爛的那個,過去幾年在荷蘭的Benq工作,今年申請到華盛頓大學的法律博士的全額獎學金,七月已經搭飛機去過他的唬爛人生。

我在寫小說,老是自稱要藉此征服天下。

沒有愛過交大,我難以成就今天的自己。

我也希望未來某天,交大能以我這個成績很爛的畢業生為傲。

大學,不該只是被當成人力資源的產生器,會這樣想之當然的人,我大概可以想像你的大學生涯只是充滿了哪些東西……沒有不好,每個人都有他的選擇,但要因此輕賤別人,還早!

雖然這篇文章的文辭不如他回應李家同的那篇優美,但是卻殺氣騰騰,我非常佩服他有膽識講出這些話,特別是自己線性代數被當五次的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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